那一年我小学一年级,我交到了一个朋友,她是我的小前桌,她有一头长发喜欢把头发扎起来,我一有功夫就揪她辫子,她让我帮她扎头发。后来她长高了,变的比我还高,我变成了她的前桌,她一有功夫就用铅笔扎我后背,我帮他削铅笔。 那一年我们初中一年级,她是我的小同桌,她在做作业,我睡觉她就帮我看老师,后来她是我的小班长,我没做作业她会训我之后把我的名字从登记簿上抹掉。 有人揪她的辫子,我就把他按在地上打,我被打得鼻青脸肿,后来我躲在小树林,谁都找不到我,她来给我抹红药水。 她是广播员,每天中午都会听到她的声音,有一次,她喝水不小心弄湿了麦克风,麦克风出不了声音,老师说要找家长,她哭了,我马上回家把我爸拽来,我说是我在她播音的时候用水泼她捉弄她,后来赔了麦克风,我爸把我拎回家一通胖揍,打折了三把扫帚,我半个月出不了门,她来给我补习功课。 那年中考,她又成了我的前桌,每一科的考卷她都做得很快,之后就把考卷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自己睡觉。 不敢相信我们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 那一年,我们高中一年级,她是我的小组长,我们形影不离,她长大了,开始有男生写信给我,让我转交她,整个高中我收到别人给她的不下百封情书,但一封也没到她手里。 她在班里午睡,有个小混混男生准备跟她表白,我就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揪着她的脖领子说离她远点儿,后来在学校后山,他叫了七八个人把我围住,看阵势,我基本上放弃抵抗,被他们摁在地上肆意蹂躏,她来医院看我。 我为了让其他男人远离她,我去学了跆拳道柔道自由搏击和散打,一年以后,我把他们七八个人叫到后山,看到我,他们基本上放弃抵抗,被我一个个脱了皮地削,肆意蹂躏,最惨的那个躺在医院歇了三个月,后来我被处分记大过,从此以后没人再敢接近她。 那年高二,我们文理分科,她选了文科我在家人反对下,放弃了成绩出众的理化生,来到她身边陪她啃政史地。 那年高三,我玩了命的学习,拼了命的念书,她说她要考清华,上北大,我信她,可我只能上蓝翔,手扶拖拉机专业都有点勉强,她来我家给我辅导,我几乎翻烂了她给我挑的辅导书,秉烛达旦,挑灯夜读,告别了滚滚红尘,和她一起在牢里苦读了一整年。 那年高考,她全市第一上了清华法学院,我全市一百二上了清华当时分儿最低的土木工程系。 那年大学一年级,她是风云学妹,我是小学弟,她长发齐腰我却诸多烦恼,这回追她的人更多了,我实在拦不住,因为他们不写信,改发邮件加qq,无数人跟她表白心意,她一个都没接受,这让我很欣慰。 那年选举,我和他票数相当,后来,我偷偷把我的票给了她,她也把票给了我,还瞒着我把我给她的票投给了我,结果我成了主席她成了副主席,她说愿意给我打下手。 那年大二,我搬出学校宿舍,看准房价要涨,我毅然决然的用家人给我的三年学费三年生活费外加我这从小到大的零花钱压岁钱,十万,瞒着父母在校边买了套房,两万装修,那一年我穷困潦倒。她天天来我家给我带吃的,给我买菜做饭洗衣服。 那年大三,房价疯涨,校区房从五千涨到一万三,我把房子放在网上转手,卖了三十二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块九毛七分,我买了一辆车,全额付款,开车带她顺着北三环溜了好几圈。 那年大四,我们被所有人看好,所有人祝福,我们依旧形影不离。 那年毕业季,我们都带上了黑色圆筒帽,她站在我身边,我牵着她的手走上讲台,她不知所措,但还是站在我身边,我对着全校师生说我爱她,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拿出戒指,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单膝跪地,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她求婚,她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发脾气,冲我吼道,你他妈的让我等了你十六年!我们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拥抱接吻,我为她戴上戒指。 那年毕业季,我们毕业了,我们相爱了。 而现如今,给你们说着我跟她的故事,时间不早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新郎,我要去接我的新娘,为她穿上婚纱,然后亲手扒掉它,我不是什么好人,但只对她耍流氓。 我陪她从一米三六到一米七八,他陪我从懵懂到成熟,我同他从短发披肩到长发翩翩。 有些话其实不需要开口太早,早见晚恋,这也算是早恋,所以别总借口想早恋因为怕晚了,其实一点儿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