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我还是没能做到不再回头。
>>Part、1 <时间的齿轮转动的太过孜孜不倦>
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离开了那么多的人,冷却了那么多的事,可时间还是不曾停下过。
时间的大小齿轮相互咬合,连金属摩擦的声音都吝啬于留给那些感叹白驹过隙的人。
我想伸出手阻挡住时间的齿轮,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一个完美的切入点,心力交瘁。
夏末的雨总是来的毫无预兆,风与树叶碰撞的声音骤然间增大,万丈的青阳也不见了踪影。
雨点大到打在手上会有清晰的痛楚,透过纱窗看着缠绵纠缠的雨滴和泥土,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听雨的哗哗声,就只剩下还残存着潮湿的空气,一切走的都太过突然。
我措手不及会怎么样,我手足无措又怎么样,套上已经的事情,我亦无能无力,因为对手是时间。
我也不想做一个总是感伤时间打马而过的人,毕竟那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我不想又有何用。
时间的匕首太过锋利,把每一件事情都变得有所残缺,而无论什么事情,也都只能任它宰割。
和时间面面相觑的时候,最先低下头的,一定不会是时间,因为时间从没有开始和结束可言。
>>Part、2 <回忆的绳索束缚的太过咄咄逼人>
我以为我可以原谅,可以放下,可以忘记,可以面对,我以为我可做到没有我以为这三个字。
只是当梦魇悄然无声地出现的时候,眼角为何还会有残余的泪花,彻彻底底地击溃了那些我偏执的认为。
两年前的那张毕业照片,背景是刚刚喷过漆的墨绿色网状护栏,还有被定格时歪斜的纸条和未照全的教学楼。
这一切却都不如前面那一群穿着白蓝色校服嘴角有着或真诚或勉强笑容的人们,那些背景全都黯然了。
操场边的护栏还是亮亮的墨绿色,在校园小路旁的柳枝也愈发的繁盛,橘红色教学楼也依然耸立。
那些曾经认为失色的背景还在,只是它们曾经陪衬过的人们身上穿着的不再是白蓝色的校服了。
甚至那些人都已经忘记了曾经这一片甘愿当作背景的地方,忘记一起打打闹闹了这么多年的人们。
同学录上反复出现的不要忘记也早已随着他们的主人而远去了,连背影都不曾留下,不冲而散。
现在我看着那些曾经煽情的语句突然觉得一文不值,我宁愿当时他们留下的是一串号码。
七堇年说,但是我一直觉得,忘却就是一种原谅,即使不是最高尚的那一种。
我想终究有一天我会选择这中不是最高尚的原谅方式,因为我只剩下这一种选择,看似简单却艰难。
>>Part、3 <孤独的琴弦弹奏的太过丝丝入扣>
我想我不算是个孤独的人,我想我应该算是个幸福的人,有那么多不知道真假的朋友。
即使是假的,那么起码在我知道她不算真正朋友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可以把她当作朋友。
曾经我也像郭珊所说的那样,我也曾普鲁斯特那样,把一切无以名状的感伤,定名为孤独。
然而这个句子里充满了否定,最起码在我看来是,所以我不用在许多年后就知道了那不是孤独。
我可以为清晨透过斑驳的窗户射进来的浮动着灰尘的阳光而感到幸福,即使那种幸福很细微。
我可以为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听到的不知从哪传来的熟悉的歌声而感到幸福,即使那种幸福很细微。
我可以为在某家商店突然看到了一个好看的挂件然后买下来而感到幸福,即使那种幸福很细微。
我可以为午后坐在桌子前迎着被叶子滤去了燥热的阳光读书而感到幸福,即使那种幸福很细微。
我可以为这些细微的幸福而幸福,但不会让细微变得卑微,就像我可以平凡但绝对不可以平庸一样。
孤独,或许是本性,或许是偶尔,但无论怎样,不夸大的孤独永远不会大于幸福。
后记:
无论现在幸福与否,以后请尽量做到这两个庸俗却最真实的字眼。